老家的两扇门

有天我坐在教室里玩,看着桌面上的盆栽,这是一株无花果树,才刚刚冒了一颗嫩芽出来,我期待着它枝繁叶茂,可是又担心盆太小养不活,无意中看到郭国军也种了一颗,已经大概有一米高了,基本上等于他坐下的高度,我觉得有点尴尬,没想到我种的和他的一样,显得有点追随他的意思,这让我有点头疼,因为我总想与众不同。

很快严君来了,他来辅导功课,奇怪的是不是数学而是语文,而他讲解的是他的文章,讲了半天发现似乎讲错了,文章的内容和要表达的情感并不相同,而且他自己也发现比较怪异,所以中断讲课查阅资料,这是发现文章弄错了,其实我都没怎么听,我翻着自己的学习资料心不在焉,这些东西太烦了,什么时候才能毕业呀。

很快,我趁严君低头的时候,从中间溜到门口,不知为什么我不想坐在自己的位置,到了门口,却发现空位已经被迟到的同学占了,所以我溜回了自己的位置,发现也被初恋的好朋友占了,不过女生个子比较小,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间,我就坐了下去,初恋不愿意了,她开始故意摇动桌子,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,后来她嘟囔到自己离婚了,意思都怪我在微信群里嚷嚷说还爱她,结果被她老公发现了,我也无法理解,觉得自己很冤枉,因为那时公司开始996,我总是担心自己不知哪天会猝死,有些话没有说出口,也许会成为一生的遗憾,而且我总是感觉头皮发麻,精神恍惚,连续几天梦到她,所以才不能自已做了那些事,现在想想也许是太幼稚,太冲动了,可是当时的情景我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,最后她终于把桌子推到了,我气愤不平的站起来说我不是人,我猪狗不如,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,甚至有种报复的快感,活该你如此,当时她可是一毕业就结婚了,也许她并不爱我,那时我离开许昌,远赴千里之外的深圳,想着离开那个伤心的地方,最好一辈子不回河南,可是事实证明,我还是爱着她,还是不能释怀,即使我已经来深十年。

我觉得教室太压抑了,所以出去散心,出门就遇到了同村的小壮,他很亲热的打招呼,然后问我是不是在老家的学校里面试过,我说是呀,他问面试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,还有学校的官网有没有挂我的资料,我说你要提前准备,租好房子,长期准备,不能随便换房子,我的资料学校没有挂网上,只是登记了一下,我非常理解他想当老师的想法,毕竟我也深有同感,在深圳生活并不容易,朝不保夕,特别是年龄大了以后,加上是IT行业,加班是常事,现在因为疫情的原因,很多公司不思悔改,变本加厉,压榨员工,我们是卑微的IT从业人员。

跟小壮告别以后,我又回到了教室,然而进门是一张床,这里不是教室而是我家,而且很快下起了大雨,我出门去看有没有东西在外面,只见大门敞开,也许是老爸忘记关门了,不过等我出了门再回头的时候发现有两扇门,一扇旧的,一扇新的,这就很怪异了,我觉得这也许是梦,我决定进门看看,不过进门的时候脑袋疼了一下,然后很多画面闪过,都是老婆和儿子的画面,老婆带着他出去玩的十分开心,最后是一个陌生的孕妇,她的大肚子用毛巾包着,加上侧身,显得肚子圆鼓鼓的,就像大皮球,她说快要卸货了。

很快脑袋一痛,我又回到两扇门前,我进了新门,隐约感觉有黑影闪过,然后进了房间,我悄悄的进了院子,感觉家里有贼了,却找不到趁手的工具,只找到一根铁丝,我决定咋呼一下,用铁丝敲打房间的门,很快一个陌生人拿了一个大斧头出来了,我急忙甩动铁丝,但是贼人并不后退,所以我只能后退,毕竟铁丝并不好用,贼人却趁机溜出了大门,我追了出去,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,再拖一些时间,这贼可就跑不掉了,可是出门以后,贼已经不见了踪影,我往东走向大路,前面隐约是同村的保伟,我再回头看,原来这两个贼,藏在门口的柴垛上,他们往西逃去,很快不见了踪影。

人家都说生活不好的的人才会怀念过去,我大概就是这样的人,总觉得很多事情做错了,走了弯路,要是能够重来一次多好,可是梦毕竟是梦,梦不可能成为现实,现实是赚钱不多,生活压力却很大,几乎月月光,而且面临着IT行业的中年职业危机,想回老家种田,无奈几乎没有种过地,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,感觉人生超级迷茫,所以才会总是梦到她吧,在梦中她从来没有对我客气过,总是感觉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,可是我还是从心底喜欢她,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
老家总体来说还是非常落后,工资非常低,工作机会也少,而且村里也不太平,基本上拳头大声音就大,我这种胆小怕事的人估计很难应付这种场合,因为我一遇到事就心惊胆战,害怕自己受伤,更加无力反击,这样怎么在农村生存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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