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一天,我们集合在广场上,被告知我们这支部队要解散了,大家可以各自回家,回家之前可以领取入伍证明,我的心情没有起伏,也许这并非不可接受,走出营地的过程中,可以看见迷彩伪装下的坦克,装甲车,大炮之类,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开动过了,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,感觉像是一个武器的坟场,即将走到分叉路口的时候,有一辆武装卡车上搭载了一些士兵,其中有个人似乎看了我一眼,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不回家,现在坐在那里还有什么意义,我往前走了一段距离,隐约听到一些车发动的声音,回头一看,那辆车似乎往我这个方向开来,我感觉有点奇怪,想想自己作为一个军官,似乎还是有些特权的,不知道还行不行,说着按了一下遥控器,没想到那辆车还真停了下来,我不在关心他,继续往前走,看到山坡上,山沟里都是壕沟,里面隔三岔五的有些士兵在巡逻,路上还有一个检查哨,一个军官正在和几个行人争吵,似乎那里禁止通行,最后行人掉头离开了,这时我已不想走回头,其他地方又无法通行,就想试下我的证件还能不能通行,就硬着头皮上去了,那个军官让我出示证件,我拿出了证件,他看了一眼,就放我过去了,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,看到人来人往很喧哗,远处有一个新修的坟墓,占地很大,非常的气派,遗像两边是一个对联,具体写的什么已经记不清,但是只有几个人祭拜,祭拜的似乎一点也不虔诚,感觉很敷衍,只是站着拜了几拜,突然为这个人感觉不值,修的这么气派,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,突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,霎那间我决定行大礼跪拜,说着我就跪了下去,不大一会,跑来几个人问我是墓主的什么人,是家人,亲戚,还是朋友,我觉得似乎有点麻烦,我跟墓主非亲非故,如果硬说是这些,似乎有拆穿的危险,想了想就说那是我的老师,很久没有往来了,没想到他已经去了,这次正好经过这里,所以来拜一拜,他们相信了,没有再问我什么,但我想如果自己不表现点什么,好像显得自己有点薄情,毕竟师恩浩荡,我就想办法让自己伤心,想一些不开心的事,想着想着,就越来越伤心,趴在地上大哭起来,他们怎么劝都劝不住,我也听不下来,哭得天昏地暗。